小说《浔阳落》,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叶情落苏浔,文章原创作者为“他乡知客”,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苏浔倚在榻上,嘴角上扬,想起叶情落今天这番故作大胆的胁迫之举,心情越发好的不像话没错,就是不像话他自知自己性情冷硬,平生只喜欢在塞北的战场上奋勇杀敌,何曾如此的在沧风影月下儿女情长?内心几乎要谨慎的往前再走一步,而眼角余光看到枕头边黄色信封的一角这是皇帝最新从京城发过来的密信,此刻,就像一道在他身后不断鞭笞的锁链桓帝在催促他,尽快将改名为李晴韫的叶情落带回宫中叶情落端着熬好的两碗药来到苏...
时间是这世上最玄妙的东西,长久和短暂,被一个人的主观心情深深的影响。
她已经分不清,究竟是都是抱着树枝艰难求生的时间久,还是和眼前这个男人,四目相对的时光更长一些。
“你为何要下来?”叶情落问。
苏浔不答话,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一只手将她的碎发轻轻地整理在脑后。
他的人生最高光和最惨烈的时候,无论是在白雪和鲜血交织相融的塞北,还是孤困和屈辱围困的幼时。他都会觉得,自己的所有境遇都是在被一双看不见的大手向前推动,而不是在此时此刻随心出发,甄于天然的主宰自己的行为。
他仿佛拥有一种疯狂的快乐,能将鸩酒品尝出甜蜜的滋味。
这种沉默落在叶情落的眼里,就是一种公式化的轻视。
叶情落不禁在脑海中回忆起,整个浔阳和丽阳的说书先生,将揽着她腰的这个男人,如何活灵活现的神化和颂扬。
据说“战神”出征之时,最喜欢戴着一面银色金属面具,这是为了让所有被斩落于马下的恶鬼,不至于记住他的模样,少于纠缠……
苏浔身上有一种不落俗套的清贵气质,这样的人清心寡欲,而且薄情寡性,平生除了喜欢清静,还是清静。
这样的男人,哪会轻易地动了凡心呢。
但是本来最紧张的时刻,身边有了另一个人,作为依靠和陪伴,她的心情就变得跳脱和快乐。
叶情落在苏浔的胸口,画着圈圈,隔着两三层衣物所带来的痒痒的触感,不出意外的让苏浔皱起了眉头。
她看着他的举动发笑,愈发大胆的用食指尝试着去轻点他的下巴,“都护大人,你的胡子今天忘了刮呢。”
“叶情落,我们这样的处境,你倒是有兴趣。”他终于开口,虽然说出的话不免有些冷邦邦的。
叶情落也不以为意,反而笑眯眯的。
苏浔望着眼前之人,在嘴角的弧度还未扬起来之前,就已经深吸了好几口气。一种不甘于被控制的狂躁,就这样让他这么多年头一遭不仅内心充盈,还觉得鼓噪躁的。
叶情落还想着继续逗他,“喂,想笑就笑啊!”
苏浔将叶情落的腰抱的更紧,语气不免得有一种被看破之后的严肃“笑?笑什么?难道是笑,你我马上要葬身这深不见底的悬崖底下,被摔成肉酱一样,不分彼此吗?”
这句话虽然说的冷漠无情,但却是事实。
叶情落攀着他的肩悠悠的往下看,本来含笑的目光立刻就被恐惧沾染浸透。因为她的眼中,只能看见一片空空恍恍的景致。这样绝对高度的差距,不是渺小的人类所能比肩的存在。
只是,她这人从小就习惯了对于别人的奚落和冷待,以牙还牙。正所谓输人不输者,所以她牙尖嘴利的说道“浔阳和丽阳的百姓将你说的神乎其神的,那么亲爱的战神大人,你何不尝试着发动一番你的壁虎爬墙功呢?”
“我几时会这种功夫?你未免高看我了。”
苏浔刚才一直被色所迷,所以对于困在这里的当下,一直没能想到一个完美的脱险办法。
供他们傍身的这株不算粗壮的树枝,颤巍巍的幅度度越来越大,咯吱吱的声音不绝于耳,形势已经到了不得不立即做出决断的时刻。
但是让苏浔没有想到的是,怀中之人居然用一个巧劲儿推开了他的右手。
本来一直语言轻快的叶情落,毫不拖泥带水的让身体脱离了苏浔的掌控,她吃力地靠着仅剩的那点力气,紧紧的抓住树干,“苏浔,你武将出身,平时艰难的绝境也经过了不止这一次,所以你走吧。”
她刚刚在他的胸口摸到了绳子,如果没有猜错,这绳子上应该还挂着一个爪钩,所以按照他这矫捷的身手,若是没有自己这个累赘,苏浔踩着峭壁的边缘,用绳子是作为依傍往上爬,完全没有问题。
“你疯了,说什么呢?”苏浔没有见过胆子大成这样的女人,她的果断令他所料不及,更让他觉得气愤和头疼。
半个时辰以前,他若是贪生怕死,又何必不管不顾的跳下来救她?
叶情落从不觉得自己是一个高尚的人,尤其是在面对险境的时候,求生感大于一切。但是出乎意外的,她第一次,将一个见了几面的男人的性命看的比自己都重要。
劝将不如激将,她昂起头,带着偏执开口“你若是再不离开,我便认为你对我有情。此次我若能得救,必会天涯海角,长长久久缠着你,让你终身觉得烦躁和憋闷!”
她的话音刚落,就重新被苏浔揽到怀里,他的力度有些大,语气却十分淡然。
“这次我们若能得救,我便破了自己终身不娶妻的承诺,娶妻生子,将我们慕氏一族的血脉发扬光大。”他像刚才那样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却抚上她的脸。
“但前提是你要好好的,只要你好好的,我才能这辈子心无挂牵。”
就是这一瞬间,望着眼前俏皮灵动且有些倔强的脸庞,苏浔开始正视自己的心动,却不敢奢望与这个女孩余生相伴。
醉中挑灯看剑,战场血染征衣。以此肉身既以许国,他不会将她拉入那个血腥的天地。
她这样曾被命运捉弄,用尽了所有的幸运才拥有崭新生活的人,实在不该和他这样的人,一起沉沦在无边的杀戮中。
一将功成万骨枯,苏浔最不喜杀生,所以他每次出征,才会带着银色金属面具。
叶情落没有想到,被他反将一军。但心中刚才所拥有的期许也不是假的,她开始酸楚的沉默,却在另一瞬间,天旋地转的继续向下陷落……
原来,他用左脚微一使劲就踏破了树枝,本来贪恋着摸着她脸的手,放在了她的脑后,另一只揽着她腰的位置的手,动都没有动。
苏浔的轻功万里挑一,他灵活的抱着她一边坠落一边尽可能的找着涯边石缝中其余的树枝,作为暂时的落脚和拦腰之地。
她的身躯和情绪都绷紧的如同一支箭,而揽着她腰的将军,却松弛的如常,而身上功夫却不同寻常。他敏捷的寻找借力之处,不时地斜着身体冲撞着石壁和些许树荫,以减缓下落的速度和力道。
苏浔的左手和肩膀传来清晰的疼痛,血肉之躯和石壁棱角相磨的结果,那便先是一阵热辣辣的疼痛,然后接着就是一种麻木的冷颤。肩膀上在塞北所受的旧伤被撕裂后,带来湿漉漉的粘腻感,及不上左手的痛楚难捱,却也不遑多让。
而叶情落对这些完全不知,她被苏浔的这些举动吓得面色惨白,仿佛失了神志。
苏浔继续擦着石壁往下落,灼痛的伤口就这样添了一道又一道,因不忍心让怀中之人多添惊惧,所以本来将要呼出口的几声闷哼,被他咬牙换成了紧紧蹙起的眉。
“叶情落,抱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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