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言情小说《稻香花开》,由网络作家“刘宁多昌”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张怡萍周雪云,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腊月初四这个晚上,点灯最早的是陈雪芬的家,大约在傍晚六点左右,她家的煤油灯就点亮了。陈雪芬嫁过来快5年了,这是她家第二次最早点灯,第一次最早点灯是她和先秦结婚大喜那个夜晚,也是腊月,但不过是十五,她还记得那晚还有朦胧的月光。傍晚七点,张进元、张蛮水和3个挖坑的青年人一起陪着看地先生在陈雪芬家吃饭,加...
来源:番茄小说 主角: 张怡萍周雪云 更新: 2022-11-24 0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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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宁多昌”的《稻香花开》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人逢喜事精神爽,张祥元第一次当爹,甭提心里多带劲了,在村里走来走去都带着一阵风儿,见谁都是一副笑脸相迎自从儿子出生那天起,张祥元每天数着日子,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一天一天过去了等到儿子满月前二天,他就张罗办满月酒的事,找人在门前的空坪子上打了三口大灶,一口灶煮饭,另外二口灶煮菜,支起一个竹木厂棚放置柴火在办弥月酒的前一天就找来屯里会烧菜的大厨和帮厨陪同自己去县城里备齐酒宴的所有东西张祥元从...
腊月是一年中最寒冷的月份,也是一年中白天最短的月份。酉时已到,太阳就开始往下落,往往等不到酉时过去就没入地平线,看不见它红色的影子了。村庄里各家各户一般都是等天完全黑了看不见了才点灯。屯里最开始点灯的是那十几家的地主家先亮了起来,然后是佃户家的灯亮了起来,最后开始点灯的是那些雇农、长工家。腊月初四这个晚上,点灯最早的是陈雪芬的家,大约在傍晚六点左右,她家的煤油灯就点亮了。陈雪芬嫁过来快5年了,这是她家第二次最早点灯,第一次最早点灯是她和先秦结婚大喜那个夜晚,也是腊月,但不过是十五,她还记得那晚还有朦胧的月光。傍晚七点,张进元、张蛮水和3个挖坑的青年人一起陪着看地先生在陈雪芬家吃饭,加上从屯里请来帮忙的厨子、帮厨,还有雪芬嫂,就一起挤在一张桌子上了。张祥元没在场,他等他们几个挖坑的人走后没有多久就回自己家了。
晚饭过后,张进元问看地先生“老刘师傅,你算一下出殇的日子。”
看地先生掐了掐手指,口中默念了几下,说“张甲长,我看了一下,明天是腊月初五,不宜安葬。后天是初六,宜安葬。”
“老刘师傅,按你算的日子,那就明天下午请师公过来,傍晚做个请水仪式,晚上做一场超渡,后天上午出殇。你看这样安排合适吗?”张进元问道。
“这样安排合适,可以的。”看地先生答道。
“那好吧,我等下就去保长家报告一下,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意见?”张进元说。
张进元临出门时,他交待张蛮水说“蛮子,你刚好一个人睡,你就带老刘师傅去你家睡一晚。行吗?”
“甲长,好的,等我回去时就叫他一起跟我回吧。”张蛮水爽快的答道。
张进元从雪芬嫂家出来后,他没有直接去张保长家,而是朝自己家走去。他回到自己家时,他的太太正在洗脚。他太太见他回来了,便问他“老爷,你是洗澡还是洗脚?”
“我回来拿个手电筒,我现在去保长家谈点事,等下回来洗个脚就算了。”张进元对正在洗脚的太太王翠花说。
“这么晚了,说不准张保长已睡了呢。你没有什么急事就明早过去吧。”王翠花细声细语的说。
“我去去就回,就打个转,跟他说一声。”张进元稍略想了一下,还是要去一下张保长家,跟他打招呼为好。
张进元走到张保长家房子前面的空坪上时,他才注意到保长家屋里没有亮灯。他估计他们可能是睡了。他站在门外叫了一声“保长!”屋里没有动静,也没有回音。他接着又叫了一声;“保长!”屋里还是没有应声。于是他绕到房子后面,他蹑手蹑脚的走到窗户边,隐隐约约听见屋里有“啪啪啪”的声响,还伴有微弱的呻吟声,你听出那声音不像是老鼠的声响。他把耳朵贴近窗边细听了一下,心里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了。于是他悄悄的顺着墙根走,不敢打开手电筒。他不小心踩翻了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头,人向前扑去,两只手触到地面,一只手被小石头戳破了皮,他忍住疼痛,灰溜溜的小跑了几十步路后,这才打开手电筒一照,发现左手指被划破了一点皮,渗出了一点血迹。
张进元回到家里后,看了看还有点麻疼的手指,破皮的地方没有渗血了,手指上粘住了粘稠的血渍。他用毛巾沾了点热水擦了擦手指上的血渍,然后用热水擦了擦下身,坐在凳子上泡一下热水脚。
张进元钻进被窝时,他太太还没睡着,她打着哈欠说“你这么快就回来了,没有坐一下就走了?”
“嗯,我站着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免得影响别人睡觉。”张进元答道。
“你泡了脚没有?”王翠花说。
“泡了。”张进元用脚去蹭了蹭她的脚,说。
“你的脚咋一点也不热乎?”王翠花嘟着嘴说。
“只泡一会,呵呵!”张进元笑了笑说。
张进元把身子压在她的身上,用手去脱她的睡裤。她用手挡一下,说“你又没洗澡?”
“我刚用热水洗了下面了。”张进元边说边继续脱她的睡裤。他在心里嘀咕,今晚运气不好,去保长家碰到他们正做那事,晚上自己和太太做做,冲冲霉气。
张进元与王翠花做完那事后,二人拥抱着很快进入睡梦中。
腊月初六上午送先秦哥上山安葬后,接连7天都是下雨天,张蛮水不方便在屋外劈柴。他闲着没事,每天上午、下午都来帮雪芬嫂放一下牛,他把牛牵到外面有水沟的地方,多少能吃些半青半黄的杂草,牛不仅活动了,也节省了一些稻草,总比整天关在牛栏里要好。冬天的雨下得不大,毛毛细雨,外面吹着微风,他身穿一件蓑衣,头戴一顶斗笠,濛濛细雨虽然淋不湿他的衣服,但外面空气寒冷,他感觉浑身上下还是有点冷。陈雪芬看在眼里,心里也关心他,他每天过来放牛时,陈雪芬都对他说“张蛮水,下雨天就不要去放牛了,关在牛栏里丢点稻草给它吃,烧盆温水给它喝就行了。”
“反正我闲着没事,放它出去吃点水草、杂䓍,让它活动活动,等来年春耕时,还靠它卖力使劲呢。”张蛮水答道。
“那你放牛不要回来太晚了,外面下着雨,天气也冷,可以稍微早点回来。”陈雪芬关心的对张蛮水说。
“雪芬嫂,我知道了。”张蛮水声音低低的答道。
陈雪芬站在房屋门口望着他牵着牛的背影慢慢走远,总会发一阵子的呆。
张先秦的头七刚过,凌晨雨停,天气放晴。张蛮水趁天气好,想早点把雪芬嫂家的松树柴劈完,早上晒干,好让雪芬嫂家过小年、过大年、正月这段时间有干柴烧。
腊月二十四,这天过小年。陈雪芬一大早就起床了,她打开大门,坐在堂屋中间正对着大门,眼睛朝着大门这边时不时的张望。她在等张蛮水过来放牛时准备安排他去县城买年货。过了一会儿,张蛮水就出现在院门口。陈雪芬见他来了,便走到大门口,说“张蛮水,今天你就不去放牛了,你帮我去县城买的年货回来。”
“雪芬嫂,我又不知道买些什么年货东西,又不会挑选,又不会谈价,怕买不好。”张蛮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没事,我告诉你去买吧,你看二个孩子还没起床,担心他们起来找不到我会哭,会到处找我。所以我就不方便出去。”陈雪芬先是一笑,接着又面露难色。
“好吧,你说买些什么,我记着。今天少买点,怕说多了记不住。等过大年前一二天,我向张保长借他家的板车载你和2个孩子一起去。你看好吗?”张蛮水说话的声音仍旧是低低的。
“行呀,那你今天就买2斤猪肉,1条草鱼,1条鲤鱼,1斤黄糖。来,给钱给你。”陈雪芬边说边把花篮和钱递了过去。
“雪芬嫂,你记得给牛丢点稻草,那我就去了。”张蛮水接过她手中的花篮和钱,用温和的口气说。
“你路上小心点,早点回来。”陈雪芬站在门口目送张蛮水高大的背影消失在目光里。
冬原屯只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土泥路直通县城东郊,走这条大路到县城距离11公里,大约要走2小时。屯里的年轻人为了节省时间,不挑担、不推车时就踩出了一条小路,从走小路到县城距离只有8公里,一般只需1个半小时就到了。
张蛮水选择走小路,他一路上连走带跑,等他赶到县城集市时,狭小的集市人来人往,到处都是叫卖吆喝声、讨价还价声。集市上的商品种类很多,张蛮水一边走一边看一边问,他要选择最便宜的价才买。他走遍了整条街坊的集市,花了半小时,他买齐东西后,没有心思在集市上闲逛,便挤出人群。他想早点离开这里,偌大一个集市,这么多的人没有一个是他认识的,这么多的商品只能饱饱眼福,这么热闹的集市没有一个可以给他落脚的地方,看着眼前这些眼花缭乱的场面,他心里涌上酸楚的滋味。他要快点离开这个不属于他的地方,他站在这个陌生的集市上,迎着冷冷的风,面对冷冷的目光,浑身禁不住打了几个寒颤,迷茫的心里找不着方向。此时,他不想多呆一会,他想早点回到那个熟悉的村庄,回到那些熟悉的面孔中。
张蛮水在返回冬原屯的路上,他憋足劲一路快走飞奔。他边走边想,好不容易进了一趟城,他没有给自己买一点东西,也舍不得给自己买一点东西。他一年四季整天忙于田里地里,一年到头也难得有一二次进城,目睹县城的房屋整齐排列,集市上人多热闹,听到城里人说话的腔调,看到城里人的衣服穿着干净好看,店铺摊位摆放的商品丰富多样,一些叫不出名字的糕点糖果东西还是第一次见过,更别说尝过什么味道。他看到县城的一切都那么亮眼,再想相屯里村庄的房屋、茅厕、牛栏、猪舍混搭一起,吃的是粗粮淡饭,穿的是打了补丁的麻布衣服,整天风吹日晒雨淋,起早摸黑,碰上年光好风调雨顺就有收成,碰上干旱蝗灾就颗粒欠收,自然就要收紧裤腰带省吃俭用,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挨饿日子。他想着这些,脚步像灌了铅一样,肚子像泄了气的皮球,脚下的路走得异常沉重。
张蛮水回到冬原屯村口时已接近响午了。此时,陈雪芬已做好饭菜,她搬了一张小凳子坐在门口喂小女儿吃饭。大儿子4岁多了,自己可以动手扒拉着吃饭了。她一边喂小女儿吃饭一边往门口时不时张望。当张蛮水从院门口进来的那一瞬间,陈雪芬站了起来,声音柔和的说“蛮水回来了。”
“嗯,回来了。”张蛮水走进院子,把花篮放在门口地上,擦了擦额前的汗,答道。张蛮水翻出衣服从内袋里掏出剩下的钱递给陈雪芬,说“雪芬嫂,还剩这些钱,给你。”
“走累了吧,渴了吧。我给你倒了一杯水,就放在堂屋桌子上,你自己端着喝。”陈雪芬接过张蛮水递过来的钱,指了指桌上,说。
“雪芬嫂,没事我就回去了。”张蛮水确实渴了,他走到桌边,端起那碗水就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喝完水把碗放到桌子上,对陈雪芬说。
“你等一下。”陈雪芬把喂小女儿的碗放到桌子上,她走到门口把花篮拿进了厨房,他把那块猪肉用刀切了一半下来,一半放进篮子,一半放在砧板上。她从花篮里拿出一条鲤鱼放入水盆里,那条草鱼仍留在花篮里。她打开锅盖端出一海碗米饭,上面盛了菜把米饭遮盖了,然后把海碗放进花篮。她把花篮里的黄糖拿出来放到厨柜里。她在花篮上面盖了一条毛巾,急忙从厨房走了出来。她边说边把花篮递给站在堂屋等候的张蛮水,说“都到响午了,我也不方便留你在家吃饭,你回去做饭也太迟了,我给你装了饭菜,你回去就可以拿出来吃了,不用一个人再煮饭菜了。”
“谢谢雪芬嫂!”张蛮水接过陈雪芬手中的花篮,感激的说。
看着张蛮水提着花篮走出门口的背影,陈雪芬心里绷着的一根弦松弛了下来,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地了。她对张蛮水一个人过小年有了一个妥当的安排,这个小年让他一个人不再像往年一样过得那么节省紧巴。
张蛮水的家在冬原屯村庄的北面,二间泥砖砌墙的瓦房。房子旁边打了一个比房子矮半截的棚子,棚子从中间用木板拼接成整块的隔板,将棚子隔成二边,一半用来做厨房,一半用来放柴火。
张蛮水从陈雪芬的家走回自己的家大概走1200步左右,两家之间相距大约600米。他家的门把上只挂一把聋子锁,那敞长年没锁过的门锁只是个摆放,只是挂上不让风吹开门而已。也重未听说过他家丢过什么东西,说白了就是他家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当他推开那敞门时,他听见自己的肚子在“咕噜咕噜”的叫了。他揭开了盖在花篮上的毛巾,看见花篮里除了一海碗饭菜外,还有一条草鱼,一半块猪肉。他心里除了一份惊喜,还有一份苦涩。他从那个关不严实的碗柜里取出一双筷子,开始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此刻,他吃下去的不仅是米饭和菜,还有深深的感动,还有一个人的孤独。
张蛮水吃过饭后,趁那条草鱼还新鲜,赶紧磨刀剖鱼,他利索的把鱼去鳞、开肚,除去鱼鳃,取出鱼鳔,掏出鱼肠将脏物挤出洗净,然后将鱼切成小块放入大碗里滴入一点醋,倒入一两酒,洒上一勺盐,搅拌均匀,上面盖上一个碗,放在一边。
张蛮水站在门口看了看灰色的天空,阴天没有太阳,感觉天色还早,他决定去田野山地里挖些野蒜苗回来,晚上煮鱼当配菜。
他拿了一把镰刀匆匆出了门。村庄前面的田野里空无一人,只有他一个人在野地里挖野蒜苗。今天过小年了,屯里家家户户的男人都在家里忙着弄过小年的菜,女人忙着用石臼冲捣黄糖,用石磨碾压黄豆、粘米来做糍粑给孩子们吃。
张蛮水在山地田野里找了不到一个时辰,就挖了一大把野蒜苗。他回来时先到雪芬嫂家,他分了一半野蒜苗给她。他看了看她家水缸里的水不多,便挑了水桶去2里路外的小河边的井里担了2担水回来倒进她家水缸。在他拿着野蒜苗准备从雪芬嫂家出来时,陈雪芬叫住着他“蛮水,拿点糍粑回去,豆粉和黄砂糖给你装了一点,你回去自己搅拌一下。”
”不拿了,你留着给二个孩子吃吧。“张蛮水一脸不好意思的说。
“我留了很多,足够了。叫你拿就拿着吧,免得我送过去。”陈雪芬眼里含着柔和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说。
“雪芬嫂,多谢了。”张蛮水接过她手中的小竹筐,客气的说,转身便走了出去。
陈雪芬看着他的背影,嘴里轻轻的嘀咕了一句“跟我还那么客气。”
张蛮水晚上做了二道菜,一道猪肉炒黄豆,一道草鱼焖野蒜苗。一个人对着微弱的煤油灯光,独自喝了一碗酒。对于他来说,今年这个小年过得还算是有滋有味,一个人二个菜一碗酒,他已心满意足。
张蛮水一个人过了3年了,自从爹娘去世后,一些过小年、过大年的风俗在他眼里都省略掉了。在他一个人生活的3年中,每一年的小年、大年都是雪芬嫂叫先秦哥送来一碗黄糖豆粉糍粑。今年过小年,可是先秦哥不在了,但雪芬嫂照旧做好黄糖豆粉糍粑等着,趁他去她家时给他带回来了。
1932年腊月,张蛮水的人生旅途中经历了一场胆战心惊的痛苦与煎熬。在他的心里埋藏一个难以抚平的伤痛,他永远也对不起的一个人,那就是先秦哥。在他突然陷入一场不能自拔的人祸中,有二个人是他铭记一辈子也忘不了的恩人,一个是保长张祥元,一个是雪芬嫂。
对于张保长和雪芬嫂,他心存感恩。张蛮水坐在昏暗的煤油灯光下,他心里在想,有朝一日,必将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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